“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蕾娜塔就是你们指使的，你们是不是想借她杀了达努？还是说，蕾娜塔早与他们有了联系？”藤椒质问道。
另一个怒喝道：“你也别忘了，格雷戈·达努当年也是死在你手里，你都想当这个酋长，哈尔也能当。”
几句争吵，尘封了几十年前的旧事再次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格雷戈·达努，是酋长阿爸、达姆阿爷，在一次狩猎中意外被藤椒一箭射死。
至于当时是不是意外，可能除了藤椒之外没有人知道。
哈尔则是前任萨满蕾娜塔的男人，因为想争酋长之位后来死达努手中。
“以前的事还提它干什么？”黑暗中那人望着从石门缝里透出来的月光叹息道，“还是处理好现在的事要紧。”
“有什么不能说的？”另一人气呼呼地说道：“克鲁格因为怀疑你，你便运用自己的权利将他放逐出去，还说什么打探西班牙人的消息，其实你就想他们死在外面。”
“他现在回来了，又有林骁撑腰，你觉得他与达努不会想查出格雷戈·达努的死因？你别看达努一直尊重我们，说不定他早就怀疑到你。”
“其实吧，我也觉得奇怪。”先前那人又说道，“林骁这个名字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印第安人的名字。”
“可大祭司又叫他蒙德，你们说，他到底是谁？”
“我管他是谁？只要想打圣地的主意，是神都要让他死。魔鬼已经离开圣地，所有流落在外的托尔特克人都应该回来，我会联系查克他们。”
“克洛洛上次被林骁的手雷炸死，查克作为他的阿兄早就想为他报仇，这事谁也阻止不了。”
藤椒突然沉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想让查克当托尔特克的王？你不怕他回来后献祭我们所有人？”
“你忘记林骁怎么说的？统治者过于残暴，他的子民一定会推翻他。”
那个平静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借用查克的力量将阿兹特克人赶出去，到时候他们必然两败俱伤，而我们，还有羽蛇卫。”
黑暗中另一人转过头望着他的方向，“不错，你孙子也在查克那里，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再杀查克。”
“好在林骁帮我们抓了两万多人，足以重建托尔特克，那时候他们是不是我们的人也没有任何关系。”
藤椒没有说话，可能是要权衡这个建议的利弊。
“我不同意！”他想了一会，语气生硬，“林骁不是托尔特克的人，至少所有人都服他。”
“查克天性残暴，他一旦回来任何人都控制不住，这里的两万多人都有可能被他献祭。”
“再说，你们想里应外合杀他，你们觉得他有这么蠢吗？”
声音平静的人想了一会，笑道：“这事就不用再说了，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
温柔乡里，林骁与达咩手臂双腿相互交错，姿势怪异，小别胜新婚连睡觉都不肯分开。
温暖的竹楼里，熊大即便被吵了大半夜也没有出去。
六只豹子与水獭住在另一间房子，暖暖的睡得很香。
“神使大人，藤椒大人把自己献祭给月神了！”
竹楼外，有人惊慌地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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