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她刻意要虏了他的心。/www.qβ5、coм/
赌了一记,自是拼了全力,此次女扮男装,原不过是给他看百炼钢如何成绕指柔。
他请她,柳姑娘,请上坐。
她笑而不答。
他再请,她仍不答。妙目流转,含笑看他,玉树临风,洒然一拜,却是无话。她故意這样,出个哑谜,要他猜上一猜,破上一破。
老游戏,普天下会她的男子,很多,未过這个关口。他们不懂她暗示为何。
哈,好的。他竟似片刻通透,柳贤弟,请上坐。只是你既然如此要求,可否也不称老夫为学士,听着真真疏远了。
好个通透的老人,廉颇未老,还解花语,懂温柔。
她脸上朗朗一笑,心地嫣然,来的没错。好的,好的,钱兄。
就此兄兄弟弟称呼开了,红颜青丝,白发老人,半野堂里一时春冬辉映,谈笑风生,激扬文字。她笑笑谈谈,看似清淡,实则把平生所学都在他面前一一兜售,半点也不敢大意唐突。他醉醉痴痴,没见过青楼女子还博学若此,直恨相逢太晚。不知不觉日色渐昏,两个人忘了时光,坐在一处,煮酒论文章,正説至热闹处,有人慌急慌忙的进来,老爷,老爷……
是那童子,眉目粗重,如重墨山水,但身修,美丰仪。此时她才注意到,半野堂主的童子,也是美男子一名。
他怒目相看,怎么了?没看见有客人在吗?
那童子看她一眼,却不肯説,显然事关机密,不可在外人面前道了。
這等眼色,她岂能没有?忙忙起身,就要告辞了。
他却不肯,一时急了,把她的手一拉,柳贤弟不要走!老夫还没和你诗词唱和,舞文弄墨,你怎么可以就此走了?
她心下一喜,一天的功夫没有白费,他对她有了依依不舍意。粉墙黛瓦,始于一角。占心夺魄,亦只消几个黄昏。
——看来大功可成。
他转身对那童子道,研墨,有什么事你説,柳贤弟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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