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泓:?
玉壶看向如棠:再不解围,柳如滟又要崩塌。
如棠:懒得救。
凤仪宫还是那个凤仪宫,窗外石缸里头的铜钱大的荷叶都与往年没有分别,可元泓觉得眼前的人变得陌生起来。
五年前,大婚之时,皇后不肯多走一步路,不肯多说一句话,当时元泓就觉得皇后文弱安静,无趣极了。
可今日的皇后,除了无趣,似乎还有些愚蠢,浑然不似一年前那个明眸善睐的女子。
元泓起身道:“皇后歇着,朕得空再来看你。”
柳如滟送元泓出宫后,便歪在美人靠上想心事,玉壶和如棠在廊下说话。
玉壶道:“你若不再帮她,恐怕她支撑不了多久。”
“她好大喜功,又喜欢多嘴多舌,我帮得了一次帮不了多次。”如棠眉头蹙气,“再帮下去,恐怕连我都要露马脚。”
哪有皇后不说话,宫女频频插嘴解围的。
这也不合规矩。
玉壶想想道:“你说得是。”
“大面上过得去便是。”如棠逗着绿头鹦鹉道,“柳如滟的皇后能当多久还未可知呢。”
如棠总觉得真皇后在收网了,但是网在何处,她不得而知。
午后,宫外有人送折子求见柳如滟。
柳如滟奇道:“谁要见我?”
黄门侍卫道:“那妇人自称是举子秦常宜的夫人,和娘娘府上是世交。”
柳如滟道:“本宫何曾有这么个世交?即使是,一个举人的夫人也敢进宫?”
多少诰命夫人没有旨意都不能进来。
真是可笑。
听到秦常宜的名字,如棠也觉得好奇,她忙笑道:“皇上今日还提起他,娘娘不妨一见。”
柳如滟懒洋洋道:“给她牌子,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秦夫人进来拜道:“民妇给娘娘请安。”
如棠见秦夫人面容娇好,身段也好,但是走路间隐约有风尘气,尽管秦夫人极力遮掩,可怎么瞒得过在欢场长大的如棠。
“起来吧。”柳如滟半日方道,“听说你家和本宫府上是世交,本宫怎么不记得此事?”
秦夫人抿嘴笑道:“贵人多忘事,夫君家里是川北的,公公当年和柳侯爷共事,柳侯爷后来进京了,两家就淡了往来。”
柳如滟淡淡道:“似乎有这么回事?”
秦夫人又道:“后来夫君考武举人,住在娘娘府上,多得柳侯爷照料。”
“你哥哥有点本事,先考了武举人,如今又中了文举人。”柳如滟懒洋洋道,“你来找本宫何事?”
如棠上了茶水。
秦夫人身上一股胭脂水粉香,哪里是举人夫人,倒像是青楼的。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秦夫人笑道,“夫君即将春闱,还请娘娘多关照。”
柳如滟眼睛一亮:“关照是没问题,只是需要关照的人太多了,本宫总得有个先后。”
秦夫人笑着拿了一张银票:“这是孝敬娘娘,认亲的。”
如棠好奇看去,居然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这秦常宜如此大手笔?
入宫以来,柳如滟共花了好几万两,如今一下就回本了,她顿时兴奋起来:“秦夫人客气,这世交本宫认下了。”
两人一下子亲热起来,家长里短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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