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雪正在擦拭长剑，闻言抬头：“金属化的怪病？”
她眉心微蹙，“我在万玄冰宗的典籍中似乎见过类似记载。”
冷月默默站到陆磊身侧，用行动表示支持。
“没办法，人家出手太大方了。”陆磊晃了晃紫金卡片，“打八折呢。而且我怀疑这怪病与《太古食铁兽真解》记载的金毒症有关。”
听到能省灵石，炎心的耳朵抖了抖，勉强安静下来。
周沐雪则若有所思：“金毒症？”
“一种金属灵力失控的症状。”陆磊解释道，“食铁兽一族古籍记载，某些特殊金属被邪气污染后，会侵蚀生灵血肉。”
正说着，房门被轻轻叩响。
金灵带着四具银甲卫站在门外，每具傀儡都抬着一副金属担架，上面覆盖着白布。
“冒昧打扰。”金灵的义肢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我把最新死者带来了。”
陆磊表情古怪地看着金灵，这把死者带到他们住的房间来查案，也是没谁了。
不过谁让人家是拍卖会的东家呢。
陆磊掀开白布，看到死者的模样后，三女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担架上的尸体通体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皮肤完全金属化，面部表情凝固在极度痛苦的瞬间。最骇人的是胸口处——那里有一个碗口大的空洞，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撑破的。
“死者都是低阶修士。”金灵用金属手指轻敲尸体，发出沉闷的金属声，“从发病到死亡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周沐雪指尖凝聚出一缕寒气，轻轻点在尸体眉心：“没有中毒迹象，但经脉中充斥着金属灵力。”
她突然皱眉，“等等，这灵力波动......”
陆磊蹲下身，运转《太古食铁兽真解》，瞳孔泛起银灰色。在他的特殊视野中，尸体内部流动着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全部汇聚在心脏位置。
“果然是是金毒症！”他猛地站起，“这些人在短时间内摄入了过量被污染的金属精华！”
“污染？”
“需要查他们生前接触过什么。”陆磊看向金灵，“所有死者的活动轨迹有交集吗？”
金灵沉默片刻，义肢突然投射出一幅光幕地图：“七日前，他们都参加过万宝楼举办的鉴宝会。”
地图上，十七个红点全部集中在城西的万宝楼附近。
陆磊注意到有个蓝点特别显眼：“这是？”
“唯一幸存者，铁匠铺学徒，现在阁中医治。”
......
千机阁顶层病房内，一个瘦弱少年被锁在特制病床上。他的右臂已经完全金属化，左脸也开始出现青灰色斑块，胸口剧烈起伏着，每次呼吸都伴随着金属摩擦声。
“小兄弟，能听见我说话吗？”
陆磊轻声问道。
少年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周沐雪上前一步，掌心凝聚出一朵冰莲按在少年额头，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
只不过无论陆磊说什么，那个瘦弱的少年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不过想来也是正常，作为唯一的活口，千机阁肯定是想尽了办法让他说话，但现在依然毫无线索，显然是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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