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他端着温度降到刚好的奶茶嚼嚼嚼。
黑色木薯淀粉混合物咻咻上升,温以期腮帮子无意识的缓慢动着,高糖分的饮料为急速运转的大脑提供能量。
现在算是解决了他目前眼下最大的问题。
已知,【墨水】是消化滞留物,那么黑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毁灭世界?让这个世界被污染物占满,从而陷入绝望?
他回忆着他在西里乌斯身边那几日见到的一切,在黑水内部看到的东西……
温以期咬住吸管,腮帮子停下来。
总觉得哪里对比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总觉得哪里是多余的。
拼图已经完成了一部分。
四角结束,现在还缺少连接中间图案的关键。
……
除了黄粱,四个少年各有所思。
饼干与牙碰撞,骨导传来特殊的声音。
黄粱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感觉自己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视线游离,最后跟明绯对了个正着。
明绯拿出她的那两颗小水晶球:“我在梦里看到的东西可信吗?”
她的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忐忑,以往清冷平淡的语气难得多了起伏。
说到这个黄粱就不心虚了,抱枕重新拿过来揉到怀里,挺直腰背。
“这就得看个人具体梦到的是什么了。有的人可能会遇见去世的亲朋好友,那么在梦里发生的遇到的人的反应一般都是真实的反应,也就是说梦到的就是对方真实存在的反应。”
“如果梦到的不是人,更偏向于某件事,那么有可能是你曾经经历但遗忘的,又或者说未来很可能发生的。总有人运气好,会看见命运的一点碎片,得到提示。”
“不管怎么说,一般梦境是可信的,但也不排除概率很小的偏差。而且我设定的都是偏向向好的梦,会避开不太好的东西。”
“我知道了。”明绯主动开口,看向夏勒、塞格斯和温以期,“一会我们聊聊各自的梦境。”
塞格斯挑眉:“可以。”
他可没看出他做的梦和美梦哪里搭上边了,就他当时醒了之后的心情就称不上轻松,还有他根本看不懂的内容,是应该好好聊聊,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反正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夏勒:“可惜小期你没赶上,不然说不定能梦见你想知道的东西。”
温以期并不在意,更在西里乌斯身边他收获也不少,有失有得吧。
他只浅笑地对夏勒调侃开玩笑道:“然后被西里乌斯一网打尽?”
“那还是算了吧。”夏勒想了想,画面太美,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有些时候命运的安排还是有一定用意的。”那种玄之又玄的神秘气质又在温以期身上冒头了。
有一瞬间夏勒觉得他们离温以期很远。
即便他们现在坐得很近。
“但是命运肯定没叫你主动送到敌人手上,然后滚一身伤回来。”塞格斯侧目,轻描淡写给予少年暴击。
一招打回原形。
白发少年身上那股冒出头的气就这么蔫头巴脑地散了。
温以期也躺了回去,没敢擡头,只小小声嘀咕:“这事还没过去呢……”
塞格斯/明绯/夏勒默契出声:“呵。”
温以期:好的,他闭嘴。
特殊时期,他理亏,一个都惹不起。
少年往角落缩了缩,远离了塞格斯。
塞格斯睨着温以期的动作,薄薄的眼皮掀开,拉出狭长。
狐貍看着白鸟抖羽毛,他摇了摇尾巴。
可疑地沉默一阵。
其余人连带着黄粱都一起看向夏勒。
“……”
夏勒:“?”
“怎么都看着我?”
他食指向内指向自己,休息良好后的黄棕毛蓬松。
夏勒苦恼:“想知道的你们都问完了,我想不到别的了。”
他大概能猜到明绯他们的梦不简单,但回忆他那不明条理的梦,他也看不出来什么。
说不定他那只是单纯的一个梦境。
毕竟那是没消失前的落源镇。
对夏勒这家伙了解非常,温以期看出他重新封起的脑袋确实是想不到什么。
远离塞格斯,他凑到另一边,趴到明绯面前。
“阿绯,能不能给我看看。”
指指水晶球,眼纱下的眼睛卡巴卡巴。
接过,他两指滚着泛浅紫的水晶,“黄粱,这个别人可以看吗?”
“按理来说是不可以的,但是在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我也可以给你开个小后门。”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