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以前不能说，也不敢说，但随着‘约定俗成’的规矩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很快就有更多的信息流了出来。
“客人您知道多少呢？”
跟对暗号一样，可荷季茗一概不知。
她摇头。
“那客人您一定很年轻吧？”弃置良心不带恶意的笑了笑，“没关系，客人只要钱到位了，我什么都可以告诉您。”
在异网关闭的当下，情报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荷季茗有钱，但她的钱用在什么地方都会被祖母知晓，以前都是荷季茗让阿斯卡亚付钱。
“你等一下。”
荷季茗似乎捣鼓了什么，下线了一分钟，又回到了异网。
“这个可以吗？是纯金的。”
祖母从不在吃穿住行和打扮上苛刻荷季茗，这样的金首饰她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重要的在现实中都容易被人查出来，荷季茗选择了一个请人来打造的，她还没有戴过出现在人前的金手链。
弃置良心更确定这位‘新客人’的年纪了，肯定不大，显得莽撞又天真。
不过他收钱办事，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对一个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恶意。
“当然可以，客人真是大手笔。”弃置良心检查了一下，确定了是纯金，“客人知晓大约在八十年前左右，异能者被歧视的事情吗？”
荷季茗直接愣住了。
“歧视？！”
“对哦，那个时候的异能者在普通人眼里可是纯工具，猪狗不如的存在哦。”
弃置良心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但是他很乐意看到头回听说这些事情的异能者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恰好证明了，希光所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荷季茗完全无法想象。
猪狗不如的存在？异能者这么惨？
“是的。”弃置良心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缓缓道来。
从八十年前的社会现状，再到句芒等希光人的抗争，再到希光的覆灭。
“异能所的前身就是希光，可惜那么多在异能所工作的异能者，都不知道异能所的过去。”
弃置良心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唏嘘啊——但除了唏嘘，他还能怎么办？
目前，弃置良心和大部分已经知晓真相的人一样，其实并不打算参与其中。
荷季茗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她略有些崩溃。
“为什么政府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身为异能者的祖母，却要站在异能者的对面，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
总统的任期为四年一期，祖母身在总统之位上虽然才十二年，可她进入政坛的时间只会更长！
希光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弃置良心发现了客人内心的震荡，不过他也不可能猜出荷季茗的身份。
“客人，很多时候将问题从‘为什么要这么做’，替换为‘这么做能获得怎样的利益’可能会更好一些。”
这年轻人果然有些太过天真了。
是啊...政府这么做，能获得多少的利益？
异能者可以放心的为他们所用，以老牌权贵为首的那些家伙能够继续保有自己的利益。
荷季茗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是的...这就是祖母会选择这么做的理由，与所谓的正义无关，谈判桌上的所有都是交易。
荷季茗有些心烦意乱，她胡乱的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弃置良心并没有阻止她，看了看手中明显做工不凡的金手链，决定还是去查一查。
回到街上，荷季茗路过了很多人。
她的心不在焉很明显，不过大家都对她没什么兴趣。
直到荷季茗撞上了谁。
“哎哟！”
荷季茗也倒在了地上，她擡眼看，觉得眼前的少女有些熟悉。
但她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对方赶紧来扶她。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荷季茗自己心不在焉，对方却主动道了歉。
荷季茗摇摇头，“不怪你，是我的问题，谢谢。”
少女嘿嘿一笑，“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荷季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在她心中，祖母一直是伟大的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这样，她认为政府就是‘正义’的一方，所以荷季茗一时之间真的无法接受。
“嗯...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风景，散一下心？”
少女灿烂地微笑着，“你可以叫我菲娅！”
荷季茗愣愣点头，这个名字似乎更熟悉了，但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很高兴认识你，菲娅，我...你可以叫我小茗。”
“小名？”
“品茗的茗。”
“哦哦哦！很高兴认识你！”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