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秧老师亲自来找过他，钟槐先生甚至在他下班路上堵他。
却全部都被他亲手推了出去。
事到如今再去思考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是...可是...
系汜泠闭上双眼，感到如此安心。
“谢谢...谢谢。”
——
在大家初步讨论了一下关于异网盛典，终于互道晚安准备睡觉的时候，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系统回来了。
系汜泠让他去问‘愤怒’是否还有其他的名字，也没想到系统会花这么长的时间。
“你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汜泠你没事就好！”
系统虽然一直都有注意力放在系汜泠这边，避免自己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系汜泠就被夺舍了，那岂不是就完蛋了。
“快说吧，你问出了什么。”
系汜泠无论是在好友们面前，还是在长辈们面前，都表现的有恃无恐，学会面对最坏的结果当然是原因之一。
以前的他不够幸运，但也许遇见系统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那个所谓‘愤怒’和你猜的一样！他的确是个人！”
系统说起这件事，竟然有种人类才会有的恶寒感。
“直接说吧，他的名字。”
系汜泠并不想去猜测，更不希望是自己认识的人。
但偏偏这是必须接受的事实。
“厄斯，他叫厄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是矣宫记忆中...”
“被??岚收养的孩子...”
系汜泠震惊的接过了系统说的话。
他想过所有的可能，却唯独没想到罪魁祸首藏在记忆的一隅。
那双猩红的双眼，也终于有了主人。
为什么？
厄斯，就算还活着也该是七十岁左右的高龄了！
为什么想要夺舍自己？他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是他？”
在矣宫记忆中，厄斯还是个对句芒出言不逊过的少年。
某种意义上，就和句芒一样，矣宫也没有将这个少年说的话放在心上，随后他便和??岚，还有??岚的那些追随者一起消失了，哪怕后来找到了??岚，矣宫也没再见过厄斯。
“有了具体的名字，那关于他的过去，你问出了什么吗？”
就像搜索引擎一样，总要有关键词才能找到想要的，在系汜泠看来知道这个名字，应该就足够清晰了。
“问了问了！厄斯跟随??岚离开希光之后，被子伊和雅关起来过一段时间，然后就帮子伊和雅做了些事情，我问后来，世界意识说厄斯在子伊和雅死后，加入了希光，后来又离开了希光，娶妻生子，不到三十岁就去世了！”
看似完整的一生，却最令人匪夷所思。
不到三十就去世了？！
毫无疑问，厄斯三十的时候，别说系汜泠了，就是他的父亲系承钧都没出生！
系汜泠和系统在脑海里面面相觑。
“三十？”
“三十。”
世界意识不会在这种重要节点上说谎。
系汜泠甚至觉得自己都大脑宕机了。
当一个异能者想要通过夺舍达成什么目的时候，最有可能的就是所谓的延长寿命，甚至长生。
“厄斯以前还夺舍过别人吧...”
“没有，我和你想的一样，结果世界意识说他没有夺舍过别人。”
系汜泠有点懵了。
从厄斯去世，到系汜泠出生，中间跨越了大约三四十年的时间。
如果厄斯是通过夺舍别人延长自己的寿命，倒也合理，可为什么会跨越这么长久的时光，独独选择了自己。
系汜泠并不是觉得自己倒霉又或者是觉得命运不公，他只是不相信这是巧合。
厄斯选择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他要寻找的真相就在这其中。
“你问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询问，跟人工智障一样，所以决定先回来跟你说我已经知道的。”
系统直接问世界意识选择汜泠的原因是什么，结果又是因为‘愤怒’了，听的人莫名其妙的。
系汜泠哭笑不得，“你就问世界意识，厄斯夺舍我的目的是什么就好。”
世界意识确实给人不太聪明的感觉，系统用人工智障来形容它真是一点没错，不过也确实，如果世界意识足够聪明，就不会在老贼要毁掉整个世界的时候，才想着求救。
系统点头，“记得你的漫画哦！快要截稿了，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异网的事情也小心！”
系统的关心听得人心暖暖的，系汜泠认真的点头。
“辛苦你了，系统，一直以来都感谢有你。”
如此郑重的感谢，系统的代码也逐渐组成‘害羞’的情绪。
“哎呀，哪里的话！我可是热血少年漫系统，用另一句话来说就是...”
【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