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槐进入异 能所是为了做出一番大事,汤秧则是受邀进入了一个异能组织,不过后来还是退出了。
“我们一直有联系,多年之后,我成为了异能所的主部,你父亲却突然抱着刚出生的你来找我。”
那是一个雨夜,钟槐甚至还记得雨滴在青石板上炸开的稀碎银花。
系承钧抱着幼小的系汜泠,显得有些狼狈,孩子因为寒冷开始哭泣,他更是手足无措。
“他叫系汜泠,是我和阿绫的孩子。”
系承钧一边说着,一边将系汜泠交给钟槐。
他的眼里有悲戚,有不舍,更有决绝。
“承钧...你们...怎么了?”
钟槐双手颤抖着接过孩子,他真没抱过婴儿。
这么小,这么软,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受伤一样。
“抱歉...告诉阿秧,今年我们不回去了...”
他们每年春节都会挑个时间聚一聚,他们是彼此重要的朋友啊。
眼看系承钧就要离开,钟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们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我...”
“阿绫已经死了...”
系承钧没有回头,只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
钟槐震惊的愣在了原地。
“我...也得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系承钧才擡起头,回头看向钟槐,露出一个丑陋的微笑。
“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我只信任你和阿秧了。”
就这样,系承钧一去不回。
钟槐当然也有调查系承钧和若绫去了哪里,可两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去了哪里,就连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便是钟槐被政府和异能所的老登排挤,为了保护系汜泠便也就离开了,和汤秧一起来到这里建了一所孤儿院。
——
“所以...我不是两岁的时候来的?”
“严格意义上也不能说是骗了你,毕竟你两岁的时候这孤儿院才建好...哎哟!”
钟槐就是这样的性格,想要活跃气氛,再一次被汤秧制裁。
“很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你的父母究竟经历了什么。”汤秧正色道。
他们从系承钧那里得知了若绫的死讯,但系承钧到底有没有去世,两人也无从查起了。
系汜泠摇摇头,“老师不用和我道歉。”
如果他的父亲,那位叫系承钧的男人和老师们说的一样,是一位有正义感,有担当,有勇气的人,那他就一定是有着哪怕抛下自己的孩子也必须去做的重要之事。
系汜泠不会怪他,自然也就不会怪有所隐瞒的老师们。
“所以,你的红眼是否与你父母的经历有关,我和汤秧实在是无法肯定。”
无法肯定,但钟槐相信一定有所关联。
他们已经失去了重要的朋友,总不能连朋友的遗孤都无法保护。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汜泠,不要紧张。”
钟槐这么说着,其实自己已经开始紧张了。
一想到系汜泠可能会被不知名的存在夺舍...
“先和朋友们住下吧,汜泠?”汤秧关心的提议。
系汜泠没有拒绝,他们还要准备异网盛典的事情,当然是一个熟悉又安全的环境最好。
“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件事想要询问一下。”
钟槐突然说起,而他的目光精准的停留在系汜泠头发所在的脖颈处。
“那个...小家伙是什么?”
系汜泠眨眼,有些惊讶,小矣宫的气息是近乎等于零的,77说他不刻意的去观察也无法发现,但钟槐老师就这么轻易的发现了。
于是他将还在沉睡的小矣宫捧了出来。
“这是...”
这小家伙真可爱,汤秧看着却觉得只像个小布偶。
钟槐虽然察觉到了小矣宫的存在,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它的气息令我略微有些不安,不过汜泠你似乎并不担心它?”
系汜泠毕竟没有介绍过小矣宫,钟槐先生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这孩子,我叫他小宫,是个爱睡觉的孩子。”
但是要详细的介绍他,就得提到流花家的事情了。
系汜泠还没有问过流花沏能不能说,只是他还没提,就听到了77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以说,我相信你信任的人。”
77一直都保持着对周围环境最低频率的探查,以免有荷家不长眼的存在跟上来,连累了孤儿院的孩子们。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系汜泠哭笑不得,让好友们离开只是为了让老师们安心,他并不介意。
他们的关系,大概就和当初,系承钧和钟槐汤秧的关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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