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谁的？”
“...”世界意识沉默片刻，“愤怒。”
——
在系汜泠的忽悠下，临茈佩同意了系汜泠想要单独待一会儿的请求。
然后系统就将他和世界意识的所有问答告诉了系汜泠。
面对这毫无疑问存在的，却不知道何时降临的危机，系汜泠竟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他会被愤怒夺走一切？
人们常说冲动是魔鬼，但系汜泠自认为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
当然，他也不是从不生气，只是他的愤怒往往是克制的。
不到万不得已，不与人为恶，而对于愚蠢的人，他也更多的是包容。
只有像子伊月弋这种本性难移的人，系汜泠才会表露出几分厌恶。
对于世界意识的回答，系汜泠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但他一时之间，却无法察觉到别扭的原因。
系统笨笨的，完全察觉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是他非常关心系汜泠。
“40，你今天是不是因为温宁的事在愤怒啊？”
系汜泠微微点头，“嗯，的确有点。”
哥洛这个国家虽然是三个国家中最强大的一个，但并不代表在这个国家和社会里生活的人都很好。
在句芒等人的努力下创造出的这个未来，稍微有些能力的异能者都能跳出‘生存’这个人类需要面临的最基本的问题，但毫无疑问，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大量的普通人。
尤其是作为哥洛的首都圣京，这里有太多的有钱人，可怕的是大多有钱人还很有权势。
就连部分异能者都逃脱不了他们的掌控，更别说普通人了。
波波的姐姐们就是最明显的受害者，不管最初的她们是不是自愿的，从踏入这个地方开始，就注定无法再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
想到这里，系汜泠又开始有些生气了。
希光对于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变革还不够彻底。
当然，他们已经尽力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接下来的路，是他们这些未来者的了。
“系统，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我的右眼变色了吗？”
系汜泠还记得当自己拿着临茈佩的镜子，看向里边的自己的时候，那种恍惚的陌生感。
里边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他竟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知道，我忘记问了...不过你的右眼不仅变色了...”系统哽咽了一下，“现在看来甚至是永久的。”
从刚刚一直到现在，系汜泠变成红色的右眼就再也没有变回去过了。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
而且根据系统的说法，他没有足够的愿力可以给他变回去，况且这件事说不定是要画进漫画里的，现在看来他就只有用美瞳物理遮盖一下了。
“40，以后不能生气了，你可千万不能被愤怒吞噬啊！”
虽然世界已经稳定下来，初步来看流花沏也已经失去了毁灭世界的能力。
但系统不愿意去赌，他也更不希望已经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宿主突然一下就暴毙了。
系汜泠哭笑不得，“听起来好夸张，但是我会的。”
他并不畏死，但被愤怒吞噬这样的结局他绝不接受。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77，为了佩佩小柯和11，为了系统，他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
——
系汜泠说服了佩佩不去看医生，不过佩佩陪着他去买了与左眼颜色相近的美瞳。
他以前没戴过这个，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戴上。
以后出门都得戴美瞳了，系汜泠在心里微微叹气。
回去之后，流花沏要做的事情似乎也已经做好了。
“我用特殊的方法暂时阻止了温宁诅咒的蔓延，我们现在有更多的时间去找解决诅咒的办法。”
流花沏说的‘特殊的方法’自然就是【神谕】，他也试过看能不能直接解除诅咒，但【神谕】没有回应他，大概是因为流花沏并不了解诅咒的本质，没有办法说出准确的【神谕】。
他看向系汜泠，尤其是他的右眼。
“40，你的眼睛...”
流花沏一眼就看出了那只眼睛的不同，再仔细观察就能很轻松的看出是戴了美瞳。
他有些担心的看向好友，因为这说明系汜泠的右眼颜色，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变回去。
系汜泠摇摇头，“我没事，放心吧。”
对于40不愿看医生的抗拒，流花沏其实也能猜到一二。
“确定没有不舒服？”
“没有。”
“那之后有空了回趟学校可以吗？”
如果是不信任外边的异能者，秘文的老师总相信吧。
系汜泠再没有任何的异议，点了点头。
波波的情绪也早就恢复了，她和寿滨还不知道发生在系汜泠身上的事情。
“我和波波去问簇花老板，这期间就拜托你们，看能不能想到与解除诅咒有关的办法。”
大家对寿滨的安排没有意见。
流花沏看了看40和佩佩，还有佟北焚学长，“也许可以在异网里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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