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哥,我们是朋友。”
流花沏最不喜欠别人人情,对自己在意的人却无限的宽容。
在这方面,他学得很快。
“朋友之间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能尽快解决灵鸟姐姐身上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岚毅没再多说,而是郑重的点头,以示感谢。
他总会把恩情记在心中,未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他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村长家里算人丁兴旺的了,他有三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他们祖辈的地也是几个儿子轮流在打理。
所以即使已经醒了,岚砂海还悠闲的躺在床上听着广播的小曲儿,等着老婆给他做好饭喊他起来。
等家里只剩下他和他在厨房的老婆,三人直接从二楼打开的窗户进去,进到卧室把门锁好。
岚砂海还听曲儿呢,压根没注意到三人站在床边,正用可怕的目光看着他。
直到被这目光盯得难受,他才后知后觉的张开眼睛,吓得差点尖叫了起来。
但离柯却眼疾手快抄过旁边的衣服,再隔着衣服抓起岚砂海放床下鞋子里的袜子,一并塞进了岚砂海的嘴里。
“你嘴比袜子还臭,给我乖乖听好!”
离柯才不想对他客气,就是这b害得灵鸟姐姐差点出事,他死有余辜!
岚砂海闻到一股熟悉的臭味儿,恶心的想要伸手去掏嘴里的东西,却被几人三下五除二给反绑了手。
想要动用异能力,却和他还在尽夜山山顶的儿子一样,完全无法使用。
“呜!呜呜!呜!”
岚砂海这才开始害怕,别看平时稳重的形象,比谁都要怕死。
他怎么也想不到,消失一个晚上的人会胆大包天到直接闯进家里来找他。
关键是他们还真有这个实力。
异能力是实力最基础的保障,连异能力都动用不了,他便完全是砧板上的鱼肉。
“别急,等到需要你回答问题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开口说话。”
系汜泠正对着岚砂海站在旁边。
“别想着叫人,我们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来,自然也能叫你悄无声息的死掉,明白了吗。”
岚砂海迅速点头,只希望系汜泠快点问问题,好让人把他嘴里的臭袜子拿出去。
这味道熏得他快吐了,老婆吐槽的时候他都不以为意,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这袜子的威力。
“岚灵鸟身上的诅咒,你们是怎么做的。”
岚砂海瞳孔微缩,他本以为几人找了一晚上没找到人,所以来问他岚灵鸟去了哪里的。
谁曾想竟然已经知道了诅咒的事情!
难道是这村里的谁泄密了?!
现实却容不得岚砂海多想,离柯抽出了他嘴里的东西,同时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但也没丢开,准备随时再塞回去。
“什么诅咒,哪有诅咒!岚毅,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你的族人!你...”
都不需要系汜泠提醒,离柯就又给塞了回去。
系汜泠把被子掀起来给岚砂海整个盖住,然后示意岚毅动手。
“别把人打死了就好。”
岚毅最想揍的人就是村长,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一开始他还真以为族里的人是在欢迎他和姐姐的回来,没想到却打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又是被塞住了嘴,又是被被子盖住,拳头雨点般落下也只能听到他痛苦的闷哼。
只是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哪里比得上灵鸟姐姐长达五六年的痛苦。
岚毅好不容易才收住了手,被子掀开,塞的东西拔出,系汜泠又问了一遍。
“岚灵鸟身上的诅咒,你们是怎么做的。”
岚砂海被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痛呼几声,却知道这几人都不是好惹的。
“诅咒的方法是别人教的!只要岚灵鸟不离开尽夜山就会没事!别打了,别打了!”
岚砂海心里恨意十足,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分毫。
岚毅拽着他的胸前的衣服将他拎了起来,“有没有取消的办法,说!”
看着少年愤怒的模样,他反而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思,“没有,那人只教了我们方法,我们哪里知道怎么解除啊。”
岚砂海倒是没撒谎,他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抱着的就是岚毅不留下,姐弟俩也别想好过这样的心态下的诅咒。
况且,就算知道,他也绝对不会说。
可惜岚毅太强了,否则他绝对会把诅咒下到岚毅的身上,以此为惨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系汜泠拿出了流花沏提供的照片。
“教你诅咒方法的人,是不是他。”
岚砂海的幸灾乐祸瞬间消失,只剩下被看穿的恐惧。
他还不知道系汜泠到底是谁,有什么身份,但在这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
大概在七年前,也就是岚毅和岚灵鸟离开尽夜山不久,这个自称‘异能科学家’的家伙,来到了岚氏一族所在的村子。
戴着面具也看不清他的大致年龄,但岚砂海记得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年轻。
“我只是对这尽夜山上的传说比较感兴趣,村长有空,不如和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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