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078 成为审神者的第七十八天
078
多年以后, 当沢田纲吉站在意大利南部一个小镇昏暗的地下室的时候，不由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夏天。
彼时他还只是并胜中学里的一个普通学生，因为家庭教师的“恶作剧”被迫与高一年级的学长对上, 在死气弹的帮助下夺走了对方的头发。
【不论是一根还是一百根！这里都有了！】
——这样叫嚣着，徒手扯走了对方所有的头发。
这份记忆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他淡忘，然而现在, 面对着老牛仔二人真挚的请求, 沢田纲吉发现这段记忆原来从未被自己忘却，反而清晰得无可救药。
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
教父先生呲牙咧嘴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想着要揪掉足足一百零八根, 就感到眼前一黑。
他心里吱哇乱叫, 表情依旧平静, 侧过头仿若不在意地问需要怎样的头发。
得知只是需要剪下一部分后, 不由在心底呼出了一口气。
名为苏珊的少女支付了使用契约能力所要支付的代价后, 终于恢复了神志。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她睁开眼，神情便变得紧张和紧迫, “联合盟约的契约者已经来了。”
联合盟约。
按照老牛仔兄弟二人之前的介绍，指的是意大利北部的黑手党联合组成的同盟。
意大利北部曾经被某不知名黑手党痛恨者搅得天翻地覆, 在沢田纲吉在位时期, 整个北意大利就没几个能打的家伙。
然而，通过“契约”，曾经人才凋敝的北意也终于崛起，杂乱的组织连结成临时同盟，不断向外扩张。
“如果不是十代代理, 这群杂种早就攻过来了。”
显然，听见苏珊的话，老牛仔虽然又惊又怒, 却如此并不意外。
沢田纲吉却更在意他提到的词汇。
“十代代理？”教父偏了偏头，面上一副询问模样。
“就是我们彭格列现如今的首领了。”见他不解，老牛仔简单解释，“原本的十代目去…失踪后，紧接着发生了【门】的事件，十代代理就是那时候选出的，力排众议上了位，带领着我们大家继续捍卫彭格列的荣光。”
沢田纲吉在脑海中圈了圈能成为“十代代理”的人选。
他在的时候彭格列的血脉已经很是凋敝了，不然也不会轮到一个初代血脉甚至从未接触过的他来担任彭格列十代。
他死之后，单论血脉的话也不是没人，就是那孩子比当初他的还要小些……唔，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现有的“十代代理”？
这样一想，不会是Xanxua吧？！
想到论辈分自己还得叫叔的暴躁青年，沢田纲吉心里的小人就是一抖。
他问老牛仔：“你说的十代代理……是Xanx吗？”
老牛仔回视过来，一双眼里满是疑惑。
“Xanx？那是谁？”
看起来竟然是对这个名字浑然不知的样子。
里世界无人不知彭格列九代的爱子Xanx·Vongo的威名，就算后者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沉浸了许多年，在沢田纲吉的时代，也早以暴君之名响彻大江南北。
但凡是与里世界有所接触之人，就不会不知晓这个名字。
但老牛仔的确不知道。
倒是少女苏珊，在听见这个名字后眉头微动。
“并非是Xanx大人，”她突然说道，“现任的十代代理是一位优雅、温柔而强大的绅士，是曾经的十代目的守护者之一。”
这简直是Xanx的反义词。
噢，除了最后的那个词。
但这几个词出来，再用简单的排除法排除掉已经见过的小伙伴，也就是在蓝波、大哥和恭弥之间做三选一。
这不是一个难选的选项。
毕竟前两个实在和优雅搭不上太大的关系……噢蓝波装起来的时候还是蛮优雅的，这小子上黑手党学校的时候可是风云人物，可要把蓝波和这三个词联系起来，又让人觉得有些离谱。
相比较而言，还是云雀恭弥更接近这个描述。
想到自己优雅强大的云之守护者，沢田纲吉突然就放心了许多。
“原来如此。”
不愧是云雀前辈！
虽然他们的关系早已经从“云雀前辈”到了“恭弥”，但沢田纲吉很多时候还是下意识叫对方最初的那个称呼。
他放心下来，连神情动作都自如许多。
“你说的敌人已经来了是什么意思？”他看向苏珊，“听扎克大叔说，你应该是抵抗野狼的袭击时使用了能力才对。”
这让苏珊抿了抿唇。
然而，想到刚才这位青年轻车熟路地说出了Xanx大人的名字，苏珊又不由得生出一点侥幸。
如果、她是说如果，这位青年是瓦里安的一员或者相关者的话，那村子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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