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小跑进来:“主君,宋府的江郎君可在?皇城司的大人有请。”
江暮秋整理袖口的手收紧,找他做什么?难道是哪里露出破绽被人发现了?
皇城司声名狼藉,被她们盯上准没好事!裴妙音警觉地问:“请江郎君做什么?”
“宋三娘子来接江郎君归家。”
四周响起一阵私语,有人追问:“你的意思是江郎君可以走了?”
管事笑答:“正是。”
宋观澜离开前确实说过会来接她,也不知她怎么做到让皇城司放人的,江暮秋浅笑:“妙音,你跟我一起走吧。”
裴妙音很是自觉:“皇城司的人没提我的名字,我肯定是出不了方府大门的,表姐夫,你先走吧!”
他看得出先前捉奸一事必定有齐氏的手笔,虽然不知双方什么时候结下仇怨,但江暮秋待在这里并不安全,倒不如早些归家。
“那好吧。齐主君,晚辈先行告辞。”
众人盯着他的背影目露艳羡,他们之中有人是与妻主一起赴宴,更多的是代表妻家前来,那么多人迟迟不归,唯独江暮秋有人接。
江氏出身卑微,却嫁了个体贴的妻主,可见出身好不如命好。
江暮秋被人送出方府。
他登上马车,宋观澜刚扬起笑便被扑了满怀,一时茫然:“怎么了?是不是方府发生了什么?”
他埋着脑袋,声音沉闷:“侍身听说前院差点出了命案。”
身在后宅,江暮秋对前院的事知之甚少才对,宋观澜从他的话中得知受害者是傅娆萱,难怪傅娆玉执意围困方府。
他不是个胆子小的,怎么会吓成这样?
宋观澜还当他装柔弱博关注,安慰道:“你没事就好。”
他却摇头:“我看到萧韫了。”
听到萧韫也在,女人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被他敏锐察觉。
“他找你了?”
“嗯,”江暮秋小心观察她的表情:“萧韫要我将葫芦巷的院子卖给他,妻主,要答应他吗?”
瞧瞧这股子醋劲儿!
宋观澜捏着他的脸:“那院子是你的了,如何处置你自已拿主意便是。”
听了这话,他仍闷闷不乐:“侍身当时没有答应,然后宴席上被侍奴泼了酒水……”
他只说半路上察觉侍奴不对劲,脱身后发现镯子丢了,沿路去寻,再然后便是那侍奴被众人捉奸在床。
“其实,齐主君曾有意让方公子给您做侧夫,奈何方公子当众发病,父亲知晓后便推了这门婚事,不知他们是否怀恨在心,亦或是……”
他咬着唇不肯再说,宋观澜知道他意指萧韫。
此事怎么看都像齐氏和方亦思给江暮秋下的陷阱,萧韫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未可知。
反正她不信萧韫出现只是为了买个宅子。
江暮秋拽着她的袖子解释:“侍身并不是有意怀疑他。”
宋观澜若有所思:“我知道,他未必无辜。”
江暮秋没有提那根簪子,无论萧韫是怎么拿到的,都意味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二人见过面。
他才不要帮宋观澜回忆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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