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后,盼绿和烟雨也退了出去。
江暮秋软绵绵地靠在宋观澜身上,腰侧一紧,被人掐了一把。
欸?
“人都走了,还不起来?”
他装傻:“侍身还有些头晕呢!”
宋观澜把人从身上撕开:“那毒若当真如此厉害,不会今日才晕。”
中毒是真,晕倒是假。
今夜是小侍们的过门礼,按照规矩,宋观澜得去其中一人的房中过夜。
关键时刻正室郎君晕倒,她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跟旁人厮混去。
被拆穿心思,江暮秋心虚地不敢抬头。
宋观澜从床边起身,被拽着袖子不让走,她笑骂:“半天没吃饭,你不饿啊!”
他讪讪撒了手。
宋观澜让烟雨准备晚膳,而后去了前院,杨管事在书房内等候多时。
今早发现神仙药全部消失,宋观颖差点把院子掀翻。
“前不久,二娘子的贴身侍奴出府了。”
才一天就忍不住了?可见宋观颖已经离不得那神仙药。
黄昏时分,侍奴前往城东的乐安药铺买药,不知说了什么,掌柜连连摆手。
他前些日子才买过神仙药,刚过去几日又要买,对方担心她暴露神仙药的存在,不愿卖他。
侍奴磨了半天,掌柜才愿意松口。
“约了明晚亥时,地点是赤霞园。”
“赤霞园?”
宋观澜是赤霞园的东家,神仙药就在自已眼皮子底下交易!
她平日不常去赤霞园,是以察觉不到异常,裴妙雪和燕小金呢?她俩知情吗?
明晚她得亲自走一趟。
交待杨管事继续盯着宋观颖的动向,宋观澜回到卧房。
饭后,汪大夫送了解药来。
解药敷上伤口,痛苦翻倍。
里衣被江暮秋攥地皱巴巴,单薄的身子在她怀里颤抖。
大概是药效太好,他很快恢复精神。
夜间,一只手臂伸过来。
宋观澜由他抱着。
他显然将她的沉默当作默许。
耳侧呼吸越发灼热,湿软滑腻的舌尖含住白玉似的耳垂,含糊道:“对不起啊妻主,今夜本该是您的洞房花烛夜,要不侍身赔您一个?”
这种时候还想着勾引她,宋观澜忍不住笑,眼睛却没睁开:“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怎好要你赔呢?你要真过意不去,我让盼绿领一个过来,那个最漂亮的叫什么来着?”
长久,枕畔无声。
她佯装遗憾:“怎么,原来是说梦话啊!”
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紧,呼吸越发沉静。
*
翌日,宋观澜趁江暮秋熟睡剥开他的衣领,肩上伤口发白,内里透出健康的淡粉色。
她放下心。
前去太学的路上,顺道给傅娆玉递信,约她今夜相聚赤霞园。
半道上遇到正在巡查的莫寻玥。
加入禁军不必再去太学读书,宋观澜有几日没瞧见她。
她穿着禁军的盔甲,和两个同僚勾肩搭背,想来过的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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