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蓉可不怕什么贵侍,她舅舅还是君位呢!
这口气一定要出!
穆茹婷冷笑,正好自已不便出手,且让她们狗咬狗去吧!
*
观澜园。
床帐中传出一声痛哼,盼绿急忙上前:“郎君,可是伤口疼?”
“嗯。”江暮秋扶着肩膀坐起身,痛感驱赶困意:“娘子呢?”
盼绿拿来纱布和药膏,准备给他换药,不忘笑道:“娘子早出门去了,见您睡得香,不让咱们打扰您呢!”
勾勾唇,江暮秋心情愉悦许多,看到药膏又不自觉皱眉:“拿两面铜镜来。”
一夜过去,伤口痛楚不减,有些不对劲。
药膏他看过,的确是治疗烫伤的良药,想来问题出在伤口上。
铜镜看不真切,盼绿描述伤口的形状和颜色给他听,说到伤口的边缘是棕褐色,一旁候着的烟雨忽然出声:“墨绿,不显眼,但的确有墨绿。”
盼绿眨眨眼,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是因为药膏吧!”
药膏是浅绿色,可能沾了伤口溢出的血,这才显出墨绿来。
江暮秋发话:“拿银针来。”
尖细的银针刺入伤口,不消片刻,针尖发黑。
盼绿震惊:“药里有毒?”
江暮秋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他立刻住嘴。
是火,或者说有人对燕琼扔进去的书做了手脚,书燃烧时爆发的火星有毒。
费这么多心思,除了萧韫还能是谁?
他的目的无非是让燕琼感同身受,也就是说,这毒未必会要人性命,而是如他脸上的毒斑一样,无法祛除。
江暮秋在心底赞一声好手段!
随即拦住去请府医的烟雨。
盼绿伺候他洗漱,不解道:“郎君,为什么不请府医啊?”
那可是毒啊!
轮到束发,江暮秋挑了成婚第二日宋观澜送他的白玉簪,想了想又放回妆奁。
“还不是时候。”
宋观澜不在,他解毒给谁看?
“那四个呢?”
谁?好一会儿,盼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陛下赏赐的玉奴。
“按照您的吩咐,给他们安排的院子偏着呢!”
江暮秋笑看他,盼绿立刻改口:“看奴这个记性,是娘子的吩咐!”
“晚上备几桌酒席,让他们过来磕个头吧!”
他身上有伤,还要主动给小侍安排酒席,传到裴氏耳中,不住夸他懂事。
宋观澜下学回府,观澜园里正热热闹闹地办过门礼。
四个容貌标致的玉奴站在厅中,羞涩又紧张地对主位上的江暮秋下跪。
第一个敬茶的玉奴是最漂亮的,他乖乖举着滚烫的茶杯奉到江暮秋手边。
手指被烫的通红,双臂不住颤抖,主位上的人却久不动作。
直到外头侍奴飞奔着喊了一句:“娘子回来了!”
江暮秋高兴地站起身,倏尔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倒下。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