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胳膊刚系上纱布,见到女儿立即红了眼,他吓坏了。
宋观澜快走几步:“父亲,您伤势如何?”
裴氏抚着胳膊,话到嘴边又怕女儿担心:“只是些擦伤,你快去瞧瞧暮秋吧,那孩子为了保护我,身上溅到火花,医男还在为他处理伤口。”
医男数量少,大半聚在君后寝殿给重伤的燕琼治伤,江暮秋担心裴氏,执意要等医男为他包扎好伤口再去处理,以至于拖到现在。
侧殿后有不少房间,宋观澜推门时听到医男的提醒:“伤口处理完该上药了,疼的话尽管喊出来。”
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淡淡道:“嗯。”
江暮秋伤在肩头,衣衫半褪,一指长的伤口四周红了大片,可见那“火花”温度不低。
医男注意到陌生女子的存在,忙遮住江暮秋半露的后背:“哪来的登徒女?这是君后宫中,我劝你快快出去!”
“妻主?”
江暮秋回过头,惨白的唇抿紧。
医男看看两人深深对视的场景,隐约觉得自已不该在这。
把药膏交给宋观澜,嘱咐道:“半个时辰一次,薄薄涂一层就行,力道一定要轻。”
盼绿拎起药箱:“奴送您出去!”
宋观澜拿着药坐在医男刚刚的位置,捏着竹片挖出一点药膏,抹在他的肩头。
力道轻柔的像鹅毛。
边上药,边轻轻吹气:“疼吗?”
半边肩膀疼到不能动弹,沁凉的膏药仅仅是暂缓痛楚。
可那温热的气息拂过,痛楚消失,只剩无尽的痒。
江暮秋摇头:“不疼。”
素日总爱装可怜,真到疼的时候反而死鸭子嘴硬。
她不说话,江暮秋艰难地拧着脖子瞧她:“怎么了?”
宋观澜拿他没办法:“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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