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的……不是对的……
她不是说过不会让自己再受到委屈吗？
林殃紧紧地拧起眉头，盯着虚空的某一处无意识出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地上的芥子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忙对林殃开口道：“先生，对不起，我无意伤害您，管理局逼迫我来杀你，但我并不想手上沾血，只能利用您刺激、唤醒大人，这样，我们才能都获救。”
风眠听后，沉默不语，只是温柔的垂眼，看着似乎平复些的林殃，对于他不理智的行为和小脾气，没有任何指责，甚至如果不是芥子的突然出声解释，或许她真的会顺着林殃意，对芥子动手。
“殃殃。”
林殃听到声音，渐渐回神，掀起眼皮看向风眠，眼睛水润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
风眠似乎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开口打断他，“殃殃不用道歉，就是她的错。”
掐她宝贝的这个账，等解决掉管理局她再慢慢算。
芥子：“……”
好好好，昔日的法则大人终究是败在了爱情面前。
闻言，林殃看了眼芥子，没再有太大的反应，将脸埋进风眠颈窝。
有时候，他的应激反应似乎过大了些。
还好，有眠眠在……
风眠将他抱得更紧，让自己的气息完完全全将其包裹住，再次看向芥子时，眼底温情散去，像是突然转阴的天气，乌云密布，“继续说。”
她没有立即杀了芥子，也是因为意识到对方这么做是有目的，毕竟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系统，自然了解对方不会因为一些事就丧失自身底线。
芥子被摔了屁股，发现起来有些困难后，干脆又躺了回去，开口道：“我只能联系到您，管理局那帮人猖狂到做出这么多事，要是您还不苏醒，我们就都没救了。”
管理局是各小世界的法则们建立，如果要摧毁也必然需要其中一个或以上的法则。
她可以钳制住管理局其他工作者，但是动不了祗，祂们的实体只有法则才能触碰到。
“大人，您只需出手解决掉祗，管理局其他人都交给我。”
闻言，风眠微微蹙眉，她虽然苏醒，但并没有法则特权了，“这个世界早已开始孕育新的法则。”
“这么快吗？”芥子有些诧异。
按道理来说不会这么快啊！
“是管理局所做的行为影响太大，小世界里有太多不满的声音。”风眠思考片刻，“我记得你是可以带人前往管理局，且不受外围光波影响。”
“可您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则，能行吗？”
风眠看了眼怀里特意露出左耳朵认真听的家伙，淡淡地笑道：“法则由天地孕育而生，除去自身类似神的能力，还有撕碎万物的蛮力。
008，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听着风眠平静又隐约带着猖狂的声音，芥子微微怔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心底如释重负。
而林殃却悄然攥紧风眠的衣服。
眠眠是法则。
那他和她，是不是不能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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