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除了傅家人,任何人不能进去。”傅学似乎早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没有分毫惊讶之色,果断拒绝。
“如果我说我能救傅家呢?”纪瞳从旁边扯了把椅子,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傅学的对面,直视他的眼睛继续说着。
“那二十几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孙子不知道,你总会知道吧?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树精根本就不是用来压制那棵树的,而是为了镇压那树里面数不尽的冤魂的吧?”
傅学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站起身怒视着纪瞳,沉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傅家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家中有白事,就不留你们做客了。”
这是明晃晃的下逐客令了?
纪瞳勾了勾嘴角,也不在意,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他故作深沉的长叹一口气来:“傅爷爷,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忍心看族里这么多小辈一个接一个的为前人的错而买单吗?
您就放心吧,我和明知一见如故,哪怕是拼上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再让里面的东西继续作恶。”
傅学肉眼可见的犹豫了起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真的愿意拿人命去生祭一个贪婪无比的怪物,更何况还是拿自家血脉。
想到这,傅学终于坚定了下来,他对着身后的傅明知吩咐道:“带着他们去禁地吧,可切记,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往外传,坏了家里的名声我要你好看。”
这话表面上是在教育自己的孙子,实则是说给纪瞳听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耸了耸肩表示明白,就跟着傅明知前往禁地。
三人穿过宅子后面的的花园,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沈幼心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去禁地,这里又是哪儿?
“傅家的禁地是施了禁咒的,非嫡系血脉的血是打不开禁地的大门的。”
傅明知解释道,随后取出一把小刀将手心划破,鲜红的血液滴到草地上,面前的空地瞬间变了模样。
烧焦的气味掺杂在空气中,刺地人鼻尖发痒。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呈现出灰白状。
一望无际的空地上,一棵枯萎的老树孤立于最中央,在它的四边是更是有孩提的啼哭声响彻半空。
傅明知愣住了,他往前迈了两步四处张望着,语气中有明显的慌乱:“这……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这个样子的。”
纪瞳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将二人护在身后慢慢靠近那棵树,警惕地开口说道:“你确定树精被你带出去了?”
傅明知有些不解:“我亲手拿出去交给那人的,怎么了?”
纪瞳没说话,他直觉这事儿不太对,可究竟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来。
“这树上怎么有人脸?”他们走到树前,沈幼心猛地惊讶出声。
只见那焦黑的树干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酷似婴儿的脸。
他们的嘴里发出刺耳的叫声,剧烈地向外狰狞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破树而出。
一阵冷冽的阴风吹过,纪瞳全身的寒毛瞬间倒竖起来,他大喊一声:“不好,快闪!”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