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姐妹的人都走了,留下的凌擎这才看向躺在床上的陈瑜。
见他面色憔悴,形容枯槁。
凌擎才开口:“身为男子,叫自家娘子被婆母如此欺凌,陈家姐夫于心何忍?”
“我……”
若说叶枝枝的质问,让陈瑜抬不起头来。
凌擎这番话,更是让陈瑜无地自容。
“我是算不上个男人,身子骨不好,护不住花花……”
“身子骨不好是其次,重要的是是否有那个态度。”
不等他话说完,凌擎就直接打断。
“你是他们二老的幺子,倘若他们欺负你娘子,便是要你的命,他们难道还敢?”
凌擎所言,堵得陈瑜顿时就无话可说。
而凌擎则道:“我与你不同,枝枝便是我的心头肉。任何人叫她难受,我都绝不罢休!”
说完这话,凌擎就转身出了门去。
而陈家的厨房内,叶枝枝看着这只被两个灶台,和一个切菜板子柜子搭起来,就挤得转不开身的厨房,眉头都皱得能打结了。
又看叶花花挺着微隆着肚子,在厨房里头忙来忙去。
她就赶忙把人安置到灶台边上去坐着烧火,自己接手了还没有切完的萝卜。
看叶枝枝板着张小脸,但依旧好看得不得了。
叶花花就笑了起来:“我倒没想到,我们家枝枝长大了,会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
“你寻的那位婚夫也好,又高又壮的,看着像是个会武功的。他待你还好吧?”
“嗯,他对我很不错。”
说起凌擎,叶枝枝就点了点头。
“他是军中的人,为了些许事情才隐姓埋名,留在那小地方的。如今他的差事办妥了,再过不久我就要随他回东京去。所以我才提前这些时候,来看大姐你的。”
讲完这话,叶枝枝又抬起头看叶花花。
“我们叶家如今在临河县,也算是有头有脸了。我包了好些湖,开的酒楼生意也很红火。爹爹手上还掌握着一家酒坊,酿出来的酒水也都放到官府正店去卖,咱们再也不是那任人欺凌的叶家了。”
“所以姐姐,你不必如此委曲求全,被这陈家人如此欺负。你就算不想跟陈瑜分开,那也可到临河县去过日子。有爹娘庇护,任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叶枝枝一番话,对叶花花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看着叶枝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枝枝你说,咱家如今不仅有酒房酒楼,还包了湖?不仅如此,咱还跟官府扯上关系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大半年之前,他们家还差点活不下去。
这才过了几个月,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呢?
“如何就不可能?”
看她不敢信,叶枝枝就认真起来。
“我知道这一时间,大姐恐怕接受不了,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既然我来了,我指定不能让你再吃这些苦!”
“至于姐夫的身子,回头我给他瞧瞧。若是不出意外,我应该能治好他。”
若说其他的,叶花花还不甚在意。
可说起陈瑜的病,她瞬间就激动起来!
“对了,爹娘在信中说过的。说是你得了高人指点,学了一手好医术。既然如此,那你姐夫的病就交给你了。”
“嗯。”
见她此在意自己的夫君,叶枝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点了点头,接着便沉默着做起饭来。
陈家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家里更是没什么好东西。晚饭仅两个鸡蛋和大葱炒了炒,又用腊肉炒了个萝卜丝,弄了个青菜。再加上一大钵红薯糙米饭,就是全部的吃食了。
而叶枝枝姐妹刚做好饭送上桌,都还没来得及落座呢。
陈家婆娘一看桌上的东西,瞬间就变了脸色:“我的个娘勒,这是要把我家给挖空不成?”
“这肉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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