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这声音够响,一下子就把公堂里头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尤其是黎月禾,几乎是下意识的,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公堂中。
反而是最应该害怕的叶枝枝,从头到尾,都气定神闲的。
她只慢悠悠的撩起裙摆,跪下道:“民女叶枝枝,拜见大人。”
“哼!”
她虽跪了,但从头到尾的态度,都透露着叫人心中不悦的漫不经心。
方大人气得直哼哼,却又毫无办法。
到最后他只能咬牙道:“叶枝枝你究竟对本官的夫人做了什么?自打本官的夫人去找过你之后,就一直未曾回府!”
“你可知道私自扣押官员家眷,究竟是个什么罪名?本官可以直接治你的罪,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看来这个方大人,还真是个护妻心切的。
连问都不问,一上来就要给她定罪。
听到这话的叶枝枝,可就忍不住冷笑起来:“大人要定我的罪,那么请问有何凭证能证明,是我私自扣押了方夫人?”
“总不可能凭大人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吧?难不成这天底下的王法,都是由大人这张嘴说了算的?”
“况且我跟方夫人无冤无仇,甚至是素不相识。我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扣下堂堂的通判夫人呢?”
她倒要看看,这个方大人怎么来自圆其说!
“巧舌如簧!”
看叶枝枝伶牙俐齿的,根本就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名。
方大人气得,抬手又狠狠的拍了拍惊堂木,声音也陡然拔高了!
“你在这临河县兴风作浪,本夫人嫉恶如仇,早就对你厌恶至极。定是本夫人出言教训你是,叫你起了歹心,所以你才将她掳走的!”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你太无法无天了!本官今日若是不治你的罪,本官就白白的当了这个通判大人了!”
“哈哈哈……”
这方大人越是生气,叶枝枝就越是不以为然。
更甚者,她还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原来大人知道,你家夫人去寻我,是想要做什么的。看来您身为堂堂的通判大人,也是纵容自家家眷欺负民众,嚣张跋扈的!”
“若不是大人心里清楚,你的夫人所作所为,会将一个老实巴交的百姓,逼到何等的境地。你怎么又能这般理直气壮的,跑来治我的罪?”
“大人又可知,这官员纵容家眷欺负百姓,又是个什么罪名?若我叶枝枝今日注定了,非要被冤枉不可。那通判大人你也要用您的前程,来与我陪葬了!”
叶枝枝虽然跪着,但是她的话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即便跟堂堂的通判大人对峙,她也丝毫不落下风!
明显觉得自己被挑衅的方大人,这下子更是怒火中烧。
他便咬着牙道:“好!很好!”
“既然你如此底气十足,那么就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了。重刑之下,本官就不信你还能如此铁齿铜牙!”
“来人啊,给本官将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是!”
方大人一发话,一旁的衙役们当然也不敢犹豫。
就赶紧冲上来两个,意图将叶枝枝拖下去用刑!
跪在一旁的黎月禾见状,顿时惊慌的得脸色惨白。
她赶忙就冲上来,护着叶枝枝,一个劲儿的求饶。
“大人!大人我们东家真的是被冤枉的呀!您不能对她用刑,不能屈打成招啊!”
“我们东家身子娇弱,根本就经不起酷刑的!您要是非要打,就打我……就打我吧!”
看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还敢冲上来阻拦。
方通判更是气得直拍惊堂木:“拖下去,将她们两个都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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