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夜尧帝便也让应萧暂且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父子两人。
夜尧帝看着下首站着的儿子，如今他也不过十几岁，还没成年，却已经变得如此成熟稳重，已有帝王风范了。M..
夜尧帝感慨万分后，又恍然觉得悲凉，复杂的看着夜景御：“朕那时打了你，你可恨朕？”
当年自己在得知雪儿被关入冷宫后，去看望她，可到了之后便见雪儿已喝下痴药。
现场只有他一人在，自己便以为是他为自保伤了雪儿，恨急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自己记得当时那一掌是用了全身力气的，这孩子当时便被打吐了血。
如今想来，这些年着实是委屈了他。
夜景御低着头，公事公办的回话：“儿臣不敢。”
夜尧帝看着他如此冷淡的回应自己，攥紧了拳，眸底划过懊恼和心痛。
罢了罢了，终究是自己当初对不起他们母子两人啊。
屋内安静下来。
许久后夜尧帝看向他，神色复杂：“朕心里清楚，这些年你是恨朕的，可无论你信与不信，有件事朕也必须要告诉你。”
“当初，朕并没有完全相信你母妃通奸一事。朕很爱她，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朕相信她。”
“只不过是天不由人，最终让事情走到如此田地而已。”
夜景御身子僵了下，手指下意识缩了。
夜尧帝见到他细微的反应，苦笑着摇摇头。
想必这孩子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吧，他或许只以为自己这些话只是推脱责任的说辞。
“罢了，朕累了，你先下去吧。”男人疲惫的倚靠在龙椅上，闭了眼养身。
夜景御没有离去。
他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让他称呼做‘父皇’的男人。
男人向来杀伐决断，颇有王者之锋，可如今却愁容满面，像极了一个民间因家事烦忧而疲倦的父亲。
夜景御沉眸，好一会后问了一个与此无关的问题。
“父皇当时既然并没完全相信母妃私通，病好之后为何不第一时间去看她？”
当年他骤然看见赢国公与母妃私通，情急之下气血攻心吐了一口血，病了好几天。
这几天他一直在床上养着，后宫由皇后打理，前朝由罗家把持朝政，他根本无线分身，这些自己都能理解。
可当时他们母子被皇后逼到那种地步，已无任何退路。
只要父皇病好之后早去一会，只要早去那么一会，就能看到皇后对母妃做的事。
那么或许所有一切都不同了。
夜帝身子微僵，张开眼望着底下的儿子苦笑：“因为朕当时不在宫中。”
该说是天意弄人吗？
罗政折子上说赢召是因为无颜面圣自尽而死。
可赢召的性子自己最清楚，自己并不信赢召会在没见他一面之前就自尽。
哪怕有赢召的遗书自己也没完全信，毕竟笔迹可以作假。
当时满朝文武皆以罗政为尊，自己新帝继位无依无凭。
自己清楚在朝堂之上自己根本听不到实话，便偷偷出宫去了赢国公府，想要暗查寻求些蛛丝马迹。
只可惜等到赢国公府，那里已物是人非，空空如也。
再等自己赶忙回宫去找雪儿，已是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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