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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617.功德箱与它的硬币(2 / 2)

“医学界”发现,近10年来,万艾可在部分国家已下调药价。比如,万艾可在韩国的专利于2012年5月17日到期。次日,韩国市场出现28种剂型和剂量不同的仿制药,售价仅为万艾可的13。这导致万艾可在该国快速降价40。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泰国,专利保护到期后,由于仿制药售价仅为万艾可的110,后者降价30。

2016年,时任中国医药工业科研开发促进会执行会长宋瑞霖告诉《广州日报》,专利到期后,若有一家企业仿制,原研药价格会减半;如果有10家仿制,原研药价格可能降至原来的10-20;如果是20家企业仿制,会降至原来的6。

但万艾可在中美皆未发生“断崖式”降价。GoodRx称,美国西地那非仿制药50毫克剂型的最低售价为每片44美分。每天一片、连吃一个月,约需13美元,和一份肯德基加大套餐差不多。但同规格万艾可的均价为6712美元,买30片约需2,013余美元,是仿制药售价的150多倍。

在中国,“医学界”在几个电商平台搜索发现,50g片的万艾可售价从上市时99元,降至目前的50元。100g10片板1板盒售价为780元-877元,单片均价较上市时下降32。降幅都远小于行业通行规律。

“面对竞争,原研药不降价的情况时有发生。”恩里克·塞奥内·巴斯克斯教授认为,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那些知名度高且仿制药竞争激烈的品牌药。

首先,高价本身就是其营销策略。原研药维持高价,一部分原因是维持其品牌地位。另一部分原因是,民众愿意为这个品牌埋单。“他们认为,药物中有某种东西值50美元。当仿制药无法按预期发挥作用时,患者就可能认为其有问题,并改用原研药。”恩里克·塞奥内·巴斯克斯教授说。

其次,以零售端为主要销售渠道的药物,更易因品牌加价。“伟哥”用于ED治疗,虽是处方药,但基于隐私等,零售药店一直是其“主要战场”。米内网数据显示,2019年,西地那非的全国零售市场规模为237亿元。同期,全国医院市场规模仅12亿元。

胡善联告诉“医学界”,万艾可很大程度上属于“个人产品”,消费者会货比三家,考虑性价比。“万艾可是进口药,药效肯定,消费者‘忠诚’(loyalty)于该药,因此能接受其维持高价。仿制药便宜,如能达到同样效用、没有明显副作用,也会慢慢渗透市场,被消费者接受。”

再次,万艾可不降价,一定程度也避免了无休止的价格战。白云山2019年年报显示,金戈的毛利率达9065。而齐鲁制药的“国产伟哥”报出单片20817元,价格下降幅度超90。考虑到万艾可研发投入超过10亿美元,若其降至仿制药水平,可能出现你降我也降的恶性循环,进一步造成差价空间收窄。这不仅影响企业利润,还会严重打击药物原研和创新。

6月17日,《柳叶刀》发布了一项针对中国麻醉学科发展现状的全国性调查,结果显示,我国麻醉医师的人才短缺,工作高倦怠率严重阻碍了学科发展。目前,中国麻醉学的发展逐渐滞后于公民日益增长的医疗卫生服务需求。

该报告题为《中国麻醉学:麻醉科现状横断面调查》,由中华医学会麻醉学分会、中国医师协会麻醉学医师分会、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麻醉专业委员会和国家麻醉专业指控中心联合进行。

人才短缺,不受重视

该项目调研于2018年6月至2019年6月期间进行,涵盖了中国大陆11432家提供麻醉服务的机构,其中综合性医院6841家(5984),专科医院4591家(4016)。

2018年6月,中国大陆共有麻醉医师92726人,是全球麻醉医师人数最多的国家。但每10万人口麻醉医师数量仅为67名,远落后于高收入发达国家。而与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等世界主要发展中国家相比,中国仅超过印度(127名),远远落后于俄罗斯(2091名)、巴西(1155名)和南非(1618名)。

劳动强度方面,2015年至2017年间,我国麻醉医生人数上涨比例为597,但对应手术室内外麻醉病例分别增加9和15,麻醉医师的临床工作量年增长率为1132。根据2015年的一项研究显示,京津冀麻醉师职业倦怠率分别为69、70和68,远高于西方国家。

2018年,在各级医院中仅有4515的麻醉科室为独立科室,平均每个手术室麻醉医师数量只有078人,远低于国家麻醉科室标准(1:15)。此外,麻醉医师人数与外科医师人数之比仅为1:5。

报告指出,如果不改变这样的趋势,在不久的将来,中国麻醉医师的压力会越来越大,职业倦怠感增加,工作满意度会下降。

麻醉医师应是“先锋队”和“主力军”

中国“麻醉医师荒”已受关注多年。于布为教授告诉“医学界”,他有好几个学生博士毕业后进入麻醉科,做了一阵又离职,“累又没钱,还被轻视,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下去。”

《麻醉科医生过度疲劳现状及诱因分析》一文曾对626名麻醉科主任展开调研,三年内对应科主任所在麻醉科出现过麻醉医师辞职的占531,687的被调查科室主任称“收入低”是主要原因,其次是“工作负荷重”(615)和“医疗风险大”(609),还有425的人选择“得不到社会认可”。

根据另一项于2014年进行的调研,12788名麻醉医师,724认为工作时间过长。部分三级医院麻醉医师每日工作超12小时,仅有不足两成的麻醉科主治医师每月值夜班不到3次,13超6次,一个夜班甚至会有连续10台以上的急诊手术。

“从管理者到社会大众,始终缺乏对麻醉医师‘正在做的事’和‘可以做的事’清晰的认知,总觉得麻醉医师就是让病人‘一针睡下去’的辅助职位。”于布为教授说,“但无论是03年的‘非典’还是去年的疫情,在临床救治中,起到先锋队和主力军作用的,都是我们麻醉医师。”

“我们的应急抢救能力一定娴熟过重症医学等其他科室医生。对于没有特效药的疾病,上肌松药全身麻醉,做气管插管……麻醉医师更懂得如何在第一时间维持患者的生命体征,之后才谈得上其他科室的治疗。”于布为教授告诉“医学界”,“但麻醉医师的工作常被忽视,在各类突发事件救治的后续表彰中,也鲜见麻醉医师的身影。”

除了危重症病人的抢救,麻醉医师还可以治疗很多专科难以处理的疾病。于布为教授介绍,以难治性牛皮癣为例,使用硬膜外麻醉,70的病人症状都能得到明显缓解,甚至治愈。而对于渐冻症患者,使用东莨菪碱中药麻醉,配合长时间睡眠,很多中轻度患者甚至都可以恢复生活自理。

而在舒适化医疗领域,分娩镇痛、医疗美容、胃肠镜麻醉、微创介入治疗以及各类急慢性疼痛治疗,对麻醉的刚性需求也在日益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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