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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坚强啊,这么大的伤,得是疼坏聊。”张大夫又倒了一碗酒,见烛龙没有回答自己,便拿了烧过消毒的镊子:“我得掀开皮瓣冲洗伤口内部,您受累。”烛龙咬紧了后槽牙,看旁边还有六七个学生围着观察张大夫的手法,面子上不想丢在这,就强忍着疼,平静的吹着茶水:“放开手脚快点处理,我好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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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见他也是真猛,便诺然了,低头认真观察着伤口,叫了个学徒:“徒儿,来,你来帮我,再拿个镊子,去烧一下在酒里净一下,帮我将创面整个掀开,我要冲洗里面。”那学徒白衣整洁,轻手轻脚的按照师傅的吩咐照办,蹲在了张仲景的边上,但要上手时,却有些不敢了,即不敢看烛龙,也不敢动手,张大夫瞪了他一眼:“身为医者,悬壶济世,上至王,下至庶民,在大夫眼中该是别无二致,这个道理为师不是没教过。”学徒点点头,烛龙没瞅他,安静的喝着茶水,谁都有个学徒的时候,不过心里也暗暗骂了张大夫一声,怎么选个新手来伺候自己,看来是切准了脉,就算弄的再疼,自己也不会叫一声,这是拿自己练起了手,成了新手练胆子的道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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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和学徒一左一右掀开皮瓣,里面赡几乎见骨,张大夫将腿转了个姿势,抬手就将药酒倒入了伤内,一时间是疼的烛龙龇牙,但也是忍住了喊叫,药酒哗哗往下倒,冲洗出来了不少血水和血块,但也真是疼坏了,烛龙不得不先将茶碗放下,扶着额头忍耐着,头上青筋都出来了,咬着后槽牙了一句:“快点冲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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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着急,这伤口里还卡着异物呢。”张仲景还真是从伤口中心夹出来了一块橘黄颜色的碎片,像是鸡蛋皮一般,家在夹在镊子里左右端详着:“这不冲洗干净肯定看不清这般的异物,不晓得这是什么上的碎片,您要瞧瞧吗?”烛龙偏头瞅了一眼,一拧眉头:“就是重明鸟身上的部件,它用嘴啄我,看来是蹭‘掉瓷’了。”旁边帮忙的学徒抿嘴笑了,觉得太上皇倒是幽默,偷偷抬头瞧了一眼,近处观察着,这太上皇还真是俊,这笑的样子,威风不假,但不是很威严,没有令人畏惧的神色,比起方才去后面病房慰问的陛下,还是儿子看起来更严肃些,但又不敢多看,生怕被瞅见了受罚,赶紧低头干活,师傅清创时,配合着递上纱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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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里面的创口我要塞一点点药膏,是帮助长肉的,不用担忧,可以吸收的。”张大夫心的抹了花生豆那么大的一团黄棕色油膏进去:“这是生肌膏,等吸收之后就会促进伤口长好,就是可能会觉得钻心的痒痒,您忍几就好了,那是肉芽在生长。”烛龙点点头,任由他摆弄,也没什么好的:“弄好就快点缝合吧,急着回去,眼光娘娘可能随时来送法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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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是兵贵神速,这么快就将眼光娘娘的那些材料收集全了。”张仲景纫好针,看着烛龙得意洋洋的,便下针来:“这重明鸟定是很厉害的野兽,不然不会伤了您。”没用麻药,烛龙疼的吸气,但听着大夫的夸奖,还是有些喜悦的,高傲的摇了摇头:“只是个会隐身术的罢了,当时轻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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