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来,他就得喝西北风啦。
因此,只能将生死度置之度外。
鱼青飞看着背着树枝的两个徒弟,心中闪过无数种折腾他们的法子。
路时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取下树枝,递到鱼青飞面前。
“我尊敬的老师,学生知道错了,这次您能不能看在,过去那么多年的情分上给我们留点面子,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打?”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卑微。
别说看不出平时在工作中那严厉的模样,这会儿的他不缩成鹌鹑,就不错啦。
嘚瑟,自信,都是那天边的浮云,可望而不可及。
谁在这个时候,奢求那些东西就是脑子进水。马上要报废!
“你们俩这是来负荆请罪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做错事儿啦?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几个意思?”
路时白心中的苦水早就波涛汹涌。
那么大的事情,你会不知道你要真的不知道?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就该见都不见,一心一意找你的发动机液。
“哦,原来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呀?”鱼青飞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都跟你们说了,要学会劳逸结合,偏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这才多大点年纪就得了健忘症。”
路时白的回答只延迟了那么一丢丢时间,结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
要是说别的还能忍,可鱼青飞戳中的偏偏是死穴。
年纪一直是他的痛。
他虽然不是一众徒弟中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就是待在老师身边时间最长。
这么些年,一直当小师弟他也挺无奈的。
可谁让他自己不争气呢,这也怪不得谁。
在鱼青飞这,讲究的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而是能力大小。
只要你有能力,哪怕你刚刚入行也能当大师姐。
要是没能力,那就老老实实垫底。
一如应阅。
不过,那就是条咸鱼,拿她出来溜没什么意思。
见情况不怎么对劲,一旁的二师兄瑟瑟发抖,努力把自己团成球,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只是他的个头摆在那里,那么大一坨,就是想躲也躲不了。
鱼青飞刚怼玩路时白,指尖就熟门熟路地爬到了二师兄的耳朵上。
然后轻轻捏起最外围的耳廓,左右旋转。
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轻柔,实际上也很轻柔,可那种痛楚,和十指连心差不多。
全都是,没多痛,却蚀骨钻心。
“老师,我错了,我道歉,我保证!一回去就道歉。”忍了又忍,二师兄始终没扛住松了口。
“抱歉,你跟谁道歉?”鱼青飞的口吻很是平淡,可在场的,都听出了其中浓重的火药味。
只要是能躲开的。这时候,都远离了这小片区域。
就怕变成池鱼。
“你要是真的有心道歉,事情刚闹出来的时候,就该道歉了。
拖拉到现在算怎么回事儿?我就问你一句,要是这一次我不下手,你会不会道歉?”
二师兄沉默了,在这个问题上,他不想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鱼青飞太了解他的为人了,在他面前撒谎,和跳梁小丑基本上一个数量级。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假惺惺。”鱼青飞放开他的耳朵,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
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指,那姿态,仿佛之前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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