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屋子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淡定的不像话。
就在女人百般挑逗无果时,另一个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女人的脸蒙着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究竟如何,只一双暴露在外的桃花眸,无比魅惑。
“十六咱们走吧,不用白费功夫了,现在的她,无论我们做什么,她都看不见。”
闻言,十六先是一惊,而后笑的像大傻子一样。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她也会有今天,哈哈哈!
活该!谁叫她要想着背叛的,这就是代价。”
十六说出来的话很恶毒,但在眼底深处却闪烁着哀伤。
“好了。”大姐走过来很是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管你是什么态度,都于事无补。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她弄回去,失去感知对我们来说和死亡没多少区别。
姐妹一场,你也不想她就这么离开吧。”
十六很是粗鲁的揉了一把脸,故作冷漠。
“谁说我不想的,我想得很,她要是死了,我前面就能空出一个位置,再也不用每天都战战兢兢,担心自己不知道有没有明天。”
十六的嘴很硬,半点不肯承认他的担忧。
看破不说破,大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提箱就走。
夜色很深,她们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殊不知,她们前脚刚走,后脚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就坐到桌前,开了一支红酒。
看着高脚杯中,暗红色的酒液,应阅的目光很是幽暗。
她此刻的心情如同这杯中的红酒一般,一眼看上去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杂质。可只要定下心神,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多隐藏的东西。
譬如果须,譬如无所不在的尘埃,再譬如糟糕的情绪以及……
手无意识的摇晃着,随着她的摇晃,葡萄酒的香气迅速挥发。
强势赶走清新的空气,成为这片空间的主宰。
“应阅,你想好了吗?”
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接通了通讯,那一头的明鹤很是焦急。
应阅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仿佛不知道这回事。
可她时不时的反应,分明在告诉别人,她有在听。
不说话,不过是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良久,明鹤说的嘴皮都干了,应阅才淡淡吐出一句话。
“你们不要再劝我了,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说完,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倒头就睡。
回去二字,说的简单,可个中艰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组织,从来都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想当年,她为了离开,不知道做绝多少事。
可如今,她却……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
睡梦中,眼泪如同那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啦啦往外流。
半点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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