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翁终是没让二人在此久留,上前排着叶锦羽的肩头,带着他便要回府。
“老身兢兢业业多年,自是对厉家忠心耿耿,想来陛下不让您出府自是有他的道理。”扫雪翁这般劝慰。
叶锦羽侧过头来看他,询问,“什么道理?”
“额……”扫雪翁想了片刻,给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正确的理由。
“殿下也许不知,厉晨暮有可能仍在这长安城中。”
“嗯?”叶锦羽迷惑,不知道扫雪翁什么意思。
扫雪翁凑到叶锦羽耳畔,说:“殿下你想,先帝逝去,新皇登基,正值动荡时日,最怕那贼子趁机作乱,到时候,陛下忙于应付,自然是自顾不暇,殿下目前还是不要出门,小心为上。”
叶锦羽点头,表示认可,就那么被扫雪翁半推半拽地哄回了府中,当然,还有满脸失望,小脸鼓鼓,嘴巴撅起的如馨。
……
夜晚,墙外的灯火依旧是那样通明,而叶锦羽这较大的府邸此刻却显得狭小起来。
叶锦羽虽听过了扫雪翁的一番劝慰,但自从回来,脸色便再也没好过。
“白沫。”叶锦羽走到了一处屋前,敲响了房门,“你睡了吗?”
屋里无灯也无声,叶锦羽见此情状,不由有些失落,暗自念叨,“看来是睡了。”
正转身欲走,却听的一声插销被拉下的声音,回过身,白沫正疑惑地看着他,轻轻地说到,“何事?”
叶锦羽沉吟了片刻,便将刚才事情的经过与白沫说了一遍。
“嗯——”白沫双手抱胸,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捏住下巴,做思考状,“确实奇怪。我能出去吗?”
叶锦羽思量片刻,回答到,“应该不能。”
白沫又沉吟了,这次思考,明显比上次来的更久,迟迟未有再发声。
许久,白沫才从嘴中吐出了一句,“难道……他厉隋还担心下人的安危吗?”
叶锦羽皱眉,虽然他不是很喜欢白沫这说话的语气,但对他的观点很是赞同,“你武功好吗?”叶锦羽询问。
“还行。”白沫点头。
叶锦羽好奇,“什么水平?”
“论战斗技巧,我犹在那楚云风之上;实战演练,比他弱上不少,属于理论家,纸上谈兵的那种。”白沫从实回答。
叶锦羽又问:“能翻越这围墙吗?”
“能。”
“那你帮我出去探探消息,千万别给人发现。”
“好。”
在叶锦羽的再三叮嘱之下,乘着夜色,一身白袍,犹如幽灵一般的白沫险之又险地出了这处如鸟笼的府邸。
府内,叶锦羽隔墙遥望那远处好似永不熄灭的灯火,他明白,那里有个人正混迹于百姓之间,如普通人一样放着河灯,遥思先人,许下心愿,这,是规定。
无声的长夜,最是难熬,仅仅只是遥望了那灯火片刻,叶锦羽便失了兴致。
今晚月明,却怎都照不进这座长安城内几乎无人知道其底细的城府。既无秋花得赏,也无心思观书,叶锦羽就那么回到院里,在其中兜了一圈又一圈。
“殿下。”如馨跑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碟面点,上面泛着热气,好像是从笼屉中刚端出来一样。
叶锦羽见如馨这般匆忙,正想问其原因,可没待开口,如馨便将那碟子送入了他手中,他伸手去端,没想到竟是巨烫。
“呼呼——”如馨顾自地吹着自己的手,却没发觉一边叶锦羽已是改了面色,拿着盘子的手开始哆嗦,连忙奔到了院中那处石桌,把盘子放了下去。
待如馨吹凉她自己娇嫩的小手,再看叶锦羽时,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湿润,下垂的双手还在不自觉地颤动。
“殿下,你怎么了?”如馨上前询问。
只见叶锦羽将手抬起,其上已是通红,尤其是那掌心,那处最为柔嫩的位置,由于如馨给的突然,那里已经冒了一个小泡。
“对……对不起啊,殿下。”如馨拉过叶锦羽的手,连忙用嘴吹了吹,见叶锦羽松开了他那刚才有些蹙起的眉头才缓缓地放下了手,楚楚可怜地退到了一边,试探着问到,“殿下,没,没事吧?”
“没事。”叶锦羽摆摆手,再转头看向桌上那已经有些摊凉了的面点,精巧而又可爱,尤其是上面点缀的两粒黑豆或两粒红豆,都能让人看出做着面点的人的用心。
看见这面点,叶锦羽对着如馨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少。如馨也勾起了嘴角,不再担忧了。
“给我做的?”叶锦羽装模作样地试探着伸出手,伸向那糕点,还将头面向如馨,明知故问着。
如馨点头,见叶锦羽终是拿起一块面点,满脸期待。
叶锦羽那的那只,形状酷似一只小猪,那是如馨在厨房里勾画了一炷香时间的结果,但看叶锦羽吃下,尤其是那颇为享受的表情,如馨满怀欣喜,却是一点也不心疼。
“殿下,怎么样?”如馨试探着问叶锦羽。
叶锦羽朝它竖了个大拇指,笑道:“不错。”
如馨脸红,害羞着挠了挠后脑勺。
吃过热乎的面点,一阵凉风吹过,顿时让人精神一阵,心情也好了不少。
叶锦羽轻声唤到,“如馨。”
“嗯?”
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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