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没有,项少爷一直洁身自好,与家中娘子琴瑟和鸣,是咱们锦屏县里出了名的伉俪情深。”隋老爷斩钉截铁地说道。
厉隋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掏空了隋老爷的话,这才起身告辞。并告知他近日不可再外出,官府会随时过来确认他的口供。
叶锦羽跟着厉隋走出隋府,身后的门刚刚关上,他们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惨绝人寰地惨叫。
叶锦羽幸灾乐祸地笑道:“活该,这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的男人就该打,留他们在外面祸害姑娘,还不如阉了送进宫里做贡献。”
厉隋顿觉后颈一凉,大把冷汗冒出头皮,心虚地轻咳一声。
叶锦羽闻声看过来,见他一副心虚地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嘲讽道:“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您可千万别对号入座,您是什么人啊……”
厉隋突然靠近,吓住了叶锦羽,逼得她后退到墙边,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深邃又充满探究,万分不解地问道:“自古男人娶妻纳妾皆是天经地义,何以锦羽对此这般忌讳?”
叶锦羽的所有心慌意乱,瞬间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第一次直面感受到,自己和这个男人在感情观上的巨大差异。
“那是你们男人的看法,与我们女人何干?”叶锦羽一把将人推开,迅速往旁边撤离几步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去见见那位项少爷吧。”
说罢,她便转身往城南方向走去。
厉隋皱着眉头在原地沉默片刻,方才抬脚跟上。
当他们站到项府门前,看着这座与现实中一模一样的建筑,心里不禁生出些许感慨。
上次他们在桐远县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也因此错过了和项家人见面的机会。没想到现在他们会在梦里,以这种方式来完成那时的遗憾。
梦里的项府没有现实中的项府那么难进,大约是因为他们现在是以藤萝城官府的名义敲响的门。
现在的项府是三世同堂,府里的人听说他们是来找少爷的,便将他们安排到前院大厅里。没过多久,将近四旬的项晖便独自过来了。
他生的面白俊秀,蓄着短短的胡须,气质儒雅温润,瞧着就像是刚三十出头的样子。
项晖向他们行了个十分繁琐的礼,叶锦羽看不懂,厉隋只是平静地扫他一眼,拱手请他入座谈正事。
“您是说贵香馆?”项晖听完叶锦羽的讲述,望着他们淡雅一笑,从容道:“没错,在下前几日去过藤萝城,也在贵香馆滞留过一个时辰,但那是我第一次去也是最后一次去。”
“去做什么?见过什么人?”厉隋问他。
项晖依然从容道:“见了一位故人,但恕在下不能向二位透露他的身份,在下可向二位保证,那位元管家的死与在下无关,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可随意查。”
“你是何时去的贵香馆,何时离开的?见过哪几位姑娘?在藤萝城待了几天?住在何处,期间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厉隋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可能项晖从未被人这般质问过,一连串的问题登时就把他击懵了,但他还保持着最得体的神态,兀自捋了片刻,方才开口解释。
“在下是六日前去到藤萝城,就住在城东的茗蔚客栈,次日下午未时左右去了贵香馆,一个时辰左右离开。期间我与故人在屋里单独叙旧,除了过来送过茶水和点心的龟奴,便没有接触过旁人。”
“您那位故人是同您一起离开的吗?”叶锦羽问了一句。
项晖面向她回道:“没有。”
大厅里安静了片刻,项晖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厉隋,便继续说道:“我在藤萝城住了两日,期间只去过贵香馆,没有再接触过旁人。”
“你口里那位故人是哪里人士?你去藤萝城只为见他一面吗?”厉隋问道。
“有关故人之事,恕在下不能相告。”项晖坚定地挡回这个问题。
没想到他的嘴这么严,但他这样隐瞒着,只会加重身上的嫌疑。是什么人,竟叫他这般维护。
“贵香馆出了命案,去过那里的客人接要接受调查盘问。既然项少爷不肯说,那我们也只能自己去查了。只要他去过贵香馆,总是有迹可循。”
厉隋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项晖的神情微微凝了一下,继而拱手道:“那我们就打扰项少爷了,告辞。”
“辛苦两位大人了。”项晖起身回上一礼,客气道:“我送二位。”
整个项府看起来都非常富有诗意,就连偶尔路过的仆从看起来也是一副饱读诗书,从容温和的样子。
项晖将二人送出大门外,目送他们走远方才转身回去。
叶锦羽回头看到项晖进门的动作有些急切,却是少了些许刚才的从容,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侯爷,我看那位项少爷有点奇怪。”
厉隋转头看她,颧骨微微升高,露出一个好似夸赞的笑容,“你可看出项府有何异常?”
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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