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静静地看着青年,没说一句话,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撕都撕了,还能如何?
他目光幽深的看了眼青年撕断纸的手,暗道大概是你这只手想要了你的命。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威胁于叔下跪的!”
青年粗暴的拿着两截纸,轻蔑的扫了一眼,嘴里还在叫嚣着。
“拿着一张破纸在这里故弄玄虚,别以为我会怕了……”
然而,只是一眼,青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脸色胀红,瞪着手上的任命状,眼珠子差点脱眶而出。
扑嗵!
待青年看完以后,双腿发软,跪在了于胜荣身边,不停的朝着李牧磕头。
“李长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啪!
青年一巴掌,用左手狠狠的扇向右手,满脸悔恨之色。
“是我手贱才不小心撕扯了这张纸,我现在就给您粘上,您看行不行?”
他恨不得给自己的嘴上来一耳光。
这张纸真的能够吓死人!
而他却当众撕扯了这张纸,一旦李牧和他计较,扣一顶不敬兵部、不敬兵队、不敬帝帅的罪名,他今天就得把命交待在这里。
毕竟确实是他手贱,公然撕毁了这张任命状,还嘴贱到大放厥词,他现在恨不得把舌头也给拔了!
“李长官,求您念在我无知的份儿上,饶我一次!”
“只要您肯高抬贵手,我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青年急得鼻涕眼泪都掉了下来,卑微求饶,哪里还有之前冲着李牧挑衅时的嚣张跋扈。
众人都看傻了眼。
尤其是其他城的商会会长们,刚才还打着独占鳌头的主意。
却不料李牧随便掏出一张纸,就令两个人跪地臣服。
“这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大家纷纷凑上前来,瞪大眼珠子看着这张任命状。
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众人面色俱变,看着李牧的眼神,由轻视变得敬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兵队严封消息,他们还以为善后工作没做完。
却没想到,李牧竟已抢先得到了任命。
还是帝帅亲自任命的!
之前他们的质疑,不仅变成了一个笑话,如果得罪了李牧,最后别说捡便宜落好处,不被宰割,那都是李牧高抬贵手。
一纸任命书,让现场的形势发生了剧烈的转变。
现在,谁敢轻视李牧,那便是和自己和家族的荣华富贵过不去!
扑嗵!
扑嗵!
刚才指挥李牧的另外两个青年不由分说便跟着于胜荣一起跪下,以头抵地,跪在李牧的脚下,不停的战栗。
“李长官,是我有眼无珠,开罪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实在不行您打我几下出出气,可千万不要把我们赶出去吧!”
之前还极力想要把李牧撵走的人们,此时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不停地打着摆子。
他们再次体验到了被李牧支配的恐惧,彻底没有了与李牧争锋的心思。
“你们跪他干什么?”
于子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魂来,但依旧不愿意向李牧低头,气冲冲的怒吼。
“就算他接受了兵队的任命来处理那些商户们的财产,大不了我们不要那些东西,就不信他李牧能在石河一手遮天!”
啪!
话刚说完,于子鼎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于子鼎捂着滚烫的脸颊,错愕地望着于胜荣。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父亲扇耳光,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顿时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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