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知道,那日扉颜却独自一人坐在绎轩坐过的位置旁,从天光大亮坐到伸手不见五指。
另一边,清扬自回到青丘后,每天大半日的时间,都用来处理国事,却雷打不动的坚持,每一顿饭与阿璃一同吃,更不许筠竹再克扣她吃肉的权利。
自那以后,阿璃每日修炼完,便将筠竹让她看的经文,带去清扬洞中。
清扬在书案埋首,阿璃坐在矮桌前读轻声读着经文。
偶尔,当他闲暇抬起头来,总是能见着那她认真的模样,嘴角便下意识的扬起。
忽然有一天,阿璃读着经文中提及“双修”二字。
她似懂非懂的看了两遍,却还是摸不准门道,于是起身将那本竹简拿在手里,朝书案前清扬身旁凑了过去,不顾那立在一旁的宛柔和秋怡,问了句:“你帮我看一眼,这阴阳之说讲的,“仙即命也,阳也,道即性也,阴也”到底是何意?”
闻声,宛柔面色顿时一僵,眼底带着恨意朝阿璃背影望去,很快由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愫。
秋怡忽听此言,当即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微微张口,承了个“啊”的口型,一脸惊愕的朝清扬看了一眼,只见他耳根渐渐转红,随即一脸无奈的抬起头来,冲阿璃投去一瞥意味深长的目光。
接着,清扬转眼朝秋怡和宛柔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是。”秋怡当即了然,立即伸手拉了一把宛柔,两人连作揖的礼数都忘了施,一前一后迅速出了洞口。
这时,清扬才转过脸来,努力保持一脸正色,望着阿璃幽幽道:“佛法未来,方外之学则有二焉:一日神仙,二日道家。你可懂得?”
阿璃暗暗点了点头,应了句:“这个我知道。”
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何为之命?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又说:“性之造化系乎心,命之造化系乎身。”正所谓:“性即是吾人之灵觉,命即是吾人之生机。”可谓既深刻,又生动。
“这是不是说,须得两个完整无暇的“精神”与“生命”,方能生出“性命”二字?”
清扬只得诚然的,应道:“自然,可谓是缺一不可。”
阿璃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这世间的阴阳,哪有如此完整的?”
清扬秉着教导的姿态,对阿璃这种“好学”的人,耐着性子又道:“天地之初,始于母系,教阴阳之和,以谓后人。”
大地之母捏土造人,并教会了凡间男女相互婚配,从而繁衍后代。
最终,创造出这一片热闹的尘世。
“某种意义来讲,女娲一族是这世上所有人类的母亲,她们以自身生命与大地命脉相连,修五种自然之力,才带来了这凡间的一年四季,生老病死。”清扬道。
阿璃忽然忆起,筠竹的祖先原是女娲座下一株仙草,当即激动的问道:“那筠竹为何来了青丘?”
闻言,清扬不禁面上一顿,带着些许不解道:“到今日,我也不太明白。”
狐璃狐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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